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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56章燕雲路經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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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56章 燕雲路經略

種師道嚴肅的稟報現在的情況:“啟稟官家,楚東昌確實沒到,不僅他沒來,臣聽說過的、有書信往來的幾位大掌櫃都沒回來,小夥計只回來了四百多人。金銀財帛沒運回來多少、器物工具都搬回來了。”

官家聽到這裏陷入沈思。

狄諫疑惑道:“莫不是被遼國官員抓了?要不要派人詢問?”

魏季禮瞥了一眼這個沒文化的武人:“哪有遼國官員敢抓大宋的商人。依我之見,他們……有可能被劫了。遼國各地都在謀反,如果有小股流民在中京到邊關的路上作亂,不為人所知,恐怕避不開。他們在中京,沒有多少武器可用。肯定不回投奔其他國家,就算在外經營時有貪汙受賄,這刀兵四起,也能把賬遮掩過去。”

林玄禮在考慮他們會不會跑到有漢人的各地去煽動謀反,楚東昌這幾個人本來就不□□分,別人都不敢去遼國境內做生意,這幾個人一聽說年薪三倍,卷著包就跑來了,一副忠心赤膽的樣子,現在再想要立功也很正常。以前的好漢可能想落草為寇,現在我這麽好,他們當然只想為我效力啦。

甭管什麽‘漢兒盡作胡兒語,卻向城頭罵漢人’的說辭,只要賦稅有差額,胡兒都得去改戶籍說自己是漢兒。祖宗是祖宗,現金是現金,大家夥分的都很清楚。只要他舍得砸錢,說不準真能占山為王呢。

張叔夜遲疑道:“官家,兩國會盟期間,幾名皇商的所在不算重要。”我們還得繼續預測天祚帝會做怎樣的決定,以及他們遼朝內會有怎樣的反對,如何去接管燕雲十六州,接管之後當地官員拒不聽命怎麽辦,不開城門怎麽辦,如何安撫百姓……咱們說的是‘借’,實際上是要,天祚帝也知道咱們是‘要’,這方面終會達成一致。但是,若有遼朝官員揣著明白裝糊塗,硬說是借地屯兵,拒絕交出治理權,到時候將那些人如何處置?

他到邊關之後作了一番研究,雖然遼國昏庸貪吝的官員比比皆是,但還能找出幾個好的、清廉的、愛民的、被天祚帝排擠流放的、可能有能力振臂一呼應者如雲的官員。

其他官員紛紛表示讚同:“張舍人說的是正事。”

“雖然和楚東昌之間斷絕書信,他也未必出事,商人總會狡兔三窟,說不定他們見勢不妙,藏在城外的寨堡之中,靜候官家神兵天降。”

“是啊,官家聖德庇佑,他們不會有事的。”

賈岱玉欲言又止。

林玄禮聽得懂他們的意思,就是覺得區區幾個商人,性命無足輕重不必再提,攜帶的錢財雖然多但是當前會盟才是正經事。對於這些官員來說當然是這樣,可對官家來說,楚東昌不僅是分部總裁,更是一個很好的信息來源。盯著朝堂,盯著遼國官員百姓,沒有人比他更深入接觸這些人。

剛要訓斥這些文武官員,又想起來身份差距,自己現在說兩句,他們將來肯定會誣陷報覆楚東昌。那是王繁英親自面試的人,肯定有異於常人的地方:“說的也是。據說他們和遼朝的達官顯貴關系也不壞,”

種師道有些憂慮:“官家對天祚帝說,說金人派人來,與您談論宋金聯軍的事。這……倘若天祚帝在宋金邊關埋伏下探子,或是派人快馬加鞭稍一打聽,就知道是假的。”

小老百姓一天到晚沒什麽正經事,都在路邊看熱鬧,過去一個國家的使團,第二年去問都有人記得清楚。

章援微微一笑:“這你只管放心,今年春,金國派遣使者道賀。今年五月,金國派遣使者恭賀萬壽節。之後金國粘罕王兩次派遣使者遞送書信,謁見官家。”

“不錯。”林玄禮含笑點點頭:[粘罕那貨真他媽警惕!敏銳!別的女真人只想著騎射時,他派人來問火器買不買。]

[好家夥,真他媽好家夥,遼國這些做低仿火器的人最好別落在他手裏。]

[他大概都沒見過火器,怎麽能想到火器將會成為未來世界的主流武器呢?難道這就是牛人的情報整合分析能力?僅僅因為大宋海商都用土地換取火器,就認定這東西一定有用?]

官員們分析了半天,認為天祚帝差不多大概能答應官家的條件。

忽然有人說:“官家不費吹灰之力,不費一兵一卒收服燕雲十六州,了卻數代遺憾。臣直到今日才知道,何為上兵伐謀。”

林玄禮看他眼熟,又忘了他叫什麽,告誡眾人:“現在不要高唱凱歌,等到燕雲十六州歸入大宋,文武官員和通判各就各位,回歸故土的漢人、不肯離開的契丹人和渤海人盡頌大宋時,那才穩妥。你們將來可能去一方主政,朕的對你們無限期許,有一點最重要。要公平,一定要公平待人。女真人反了遼國,是不忠,畢竟事出有因。《論語》;有雲‘君不君,臣不臣,父不父,子不子,雖有粟,吾得而食諸你們要謹記在心。”

譯:君王不做到職業要求,臣不做到臣的職業道德,父親不承擔父親的責任,兒子不做兒子的義務,那特麽就誰都別想過了。

“人與人雖然不同,善惡是非、法律法治卻是相通的。”林玄禮頓了頓,又說:“太宗刻後蜀主孟昶的《頒令箴》‘爾俸爾祿、民脂民膏、下民易虐、上天難欺’。孟昶這話說得好,卻不免亡國,你們說這是因為什麽?”

大臣們心裏腹誹,後蜀不免亡國當然是因為……您祖宗率兵攻打,孟昶愛民如子,眼看打不過,直接就開城投降了。被接到汴京的路上,十幾萬百姓扶老攜幼,痛哭不止。

然後孟昶就因為哀傷過度,不久一命歸天。其中內情咱也不敢想,咱也不敢問。

紛紛開口:“孟昶言行不一,告誡百官憐惜民脂民膏,自己奢淫驕縱起來,能與李煜比肩媲美。”

“孟昶荒廢朝政,我大宋兵臨城下時,他還在歌舞升平,焉能不敗。”

“吃遍珍饈美味,宮藏絕色佳人,實則有違天命啊。”

“後蜀的城小人少,地勢不利於守城。”

“因為天命在大宋。”

“孟昶是歸順大宋,雖然亡國,卻也無害。天下免於生靈塗炭,乃是積功累德的大好事。”

林玄禮讚許的點頭:“紙上得來終覺淺,絕知此事要躬行。你們也要引以為戒。出任官員時,依法治國,不許有絲毫通融寬縱,如果因為鐵面無私引發了禍患,朕不怪罪,倘若有人綏靖而養大了禍患,就算過二三十年,朕一樣會追責。”

等一下我抄了誰的詩??忘了,算了,以後盡量不。

這帶出來的八十多名官員,其中有三十二個人是準備兩兩一組帶著大量官吏任命到十六州的,他們不知道誰才是那身負重任的三十二個人,只是嚴肅行禮:“臣等謹遵官家口諭、”

種師道:我真希望他們能聽進去。

魏季禮:燕雲十六州還沒到手,官家就提早訓示官員.

狄諫:官家對此事有十足的把握!太好了。

章援:爹!嗚嗚嗚太好了!在您八十歲生日之前能看到這一幕!

林玄禮還不知道帥氣的大臣們紅眼圈的原因不同,以為是被自己這明君風範感動到了:“史官,這段談話你讓書吏抄錄下來,給太子送去。”

史官在旁邊奮筆疾書,暫時停筆道:“官家,容臣整理一番。”

官家欣然點頭:“整理後讓我看看。”

……

出去一個開開心心準備砍價的天祚帝,回來一個低沈郁悶砍價失敗‘我再想想’的天祚帝。耶律延禧和自己的朝臣們商議,把談話過程簡單一說。兩件事,一個是金國陰謀的真偽,另一個是要不要給。

廣開言路,眾說紛紜,罵罵咧咧。

蕭奉先雖然拿了大宋很多錢,現在也覺得傻眼,不敢輕易開口。

要說不給他們,還真怕宋金聯手,十幾萬訓練有素的軍隊就屯兵邊界,對於宋主那個湊不要臉的家夥來說,幫誰都一樣。

要說把十六州都按照宋主的要求給他們……遼朝臣子誰敢說這喪權辱國的話,等天祚帝抵禦了金國之後,就得清算這個大臣賣國的建議,把讓列祖列宗蒙羞的這件事兒都推給別人。這事兒誰都明白。

“好了!夠了!”耶律延禧憤怒的拍桌:“朕叫你們來集思廣益,不是叫你們輪流罵金賊的惡毒兇狠、趙佶的厚顏無恥、貪得無厭。到底給,還是不給,誰能為朕分析一番利弊?你們都是輔國忠良,朕的寵臣,怎麽連這一件事都分析不清楚了?”

群臣寧可嚶嚶嚶的道歉,也不敢為他在這件事上出謀劃策。

……

簡而言之,兩位皇帝的會盟持續了四天。

不僅每天見一面,還從早到晚的派使者互相拜訪,帶話,互贈打獵時獲得的獵物,互相打感情牌,不顧歷史上的仇恨,熱情歌頌對方的祖宗。

林玄禮:[爺青回!這煽情尷尬的讓我想起了春晚,以及過年時的全家氣氛。]

[我現在能夾在婆媳矛盾之中游刃有餘,互相打圓場,只因為我曾經經歷過更尷尬的家族聚會。][也不知道向太後有沒有和英英鬧起來……要是鬧起來我出門在外也沒啥辦法。]

篝火晚會時看了一會軍中壯漢跳舞相撲,對天祚帝送過來的歌姬舞女說:“聽說天祚帝的文妃蕭瑟瑟文采斐然,能做歌勸諫皇帝,你們歌舞一番。”蕭瑟瑟的歌很有名,天祚帝聽完之後差點和她離婚。結果雖然不是離婚,倒也差不太多。

歌姬舞女倒是有些為國運悲傷,走到場中福了福身:“奴婢遵命。”

舞女們身穿白衣,歌女們懷抱琵琶、二胡和蕭,選定曲牌名,配合默契,且歌且舞:“丞相來朝兮劍佩鳴,千官側目兮寂無聲。養成外患兮嗟何及,禍盡忠臣兮罰不明。親戚並居兮藩屏位,私門潛畜兮爪牙兵。可憐往代兮秦天子,猶向宮中兮望太平!”

官員們:“真是賢德的妃子。”

“如同九侯之女,可惜誤落紂王身邊。”

“她所生的兒子也很賢德。可惜……”

……

金國的消息網不靈通,他們勝利靠的不是信息戰,而是閃電戰,以及遼人未戰先怯。

兵荒馬亂的時候,很難派遣探子前往探聽消息,女真人也不善於這個,也沒有那麽多錢養一個情報網,他們的長相雖然沒多大差異,但談吐能明顯看出來是女真人。

所以到現在為止,都不知道幽州發生了什麽。

情報剛剛更新到天祚帝準備組建怨軍,捉了許多女真人,不論是做什麽的,適齡又是男的就抓來充軍。

斡魯補難以置信的想了一會,覺得憑借天祚帝其人,幹得出來這種事,不禁大笑出聲。不論自己打到哪兒去,遼東人都是憑老鄉身份最快加入的。天祚帝把他們強行抓在一起,黥面羞辱,再分發甲胄兵器:“上次是誰說,擎等著遼軍在陣前倒戈?咱還嘲笑人家的,現在快要成真了。”

眾將放聲狂笑,差點笑的背過氣去。

不會有人因此而怨恨金國,只會盼著金國趕緊來。

……

第五天的清晨。

大宋的官家踏著露水起床晨練,盤龍棍在馬上舞的虎虎生風。

眾將齊聲叫好。

棗紅馬快活的蹦蹦跳跳。

林玄禮暫時忘記了每過一天就要消耗多少糧草,折算下來值多少錢的問題,快活的選了一個看起來不錯的年輕人來和自己比試。

各拿了軟木棍,在文臣們不讚同的目光下,打的你來我往,互不相讓。

“種師道,你來讓我試試。”

種師道笑道:“官家饒了臣吧,臣今年六十有餘,行軍打仗還行,要和官家較量,不是一合之敵。”

林玄禮想想倒也是,雖然他看起來年輕,四五十歲的模樣,畢竟拳怕少壯。想想種師道一轉眼就到了六十歲,不禁有些感慨:“君生我未生,我生君已老。也罷,你推薦一個年輕有為的,代你陪我打。”

“這……若是不論官職高低,有一個叫韓世忠的年輕人,著實不錯。其人正直義氣,不拘小節,人都服他。有些嗜酒,但才二十歲,”

林玄禮:“哦?!”韓世忠哦!

張叔夜被左右官員戳了半天後背和手臂,終於決定挺身而出,控制一下官家每天早上找人打架的激蕩情緒:“官家!臣早聞官家箭法精準,能百步穿楊,當年在平夏城城頭上,與西夏軍鏖戰了三日三夜。臣也善射,想請官家賜教。”

林玄禮沒被轉移註意力:“老種,讓韓世忠來見我。張叔夜,你總算敢來露一手了。”不怕因為武力值太高被其他人分類到武人區域了。

縱馬到軍營外的沙漠邊緣(河北省小沙漠),立起草靶,好好玩了一會。

張叔夜果然很準!

不愧是準備任命的權知幽州府,選出來的這三十二名官員,要麽是本身精通騎射,要麽是將門之後,反正都是文武全才。

遠處的遼國軍營中,耶律延禧抱著皇後蕭奪裏懶,正在睡懶覺,即便會盟也不能讓他早睡早起,但斡魯補率軍逼近的消息可以叫他起床。專治賴床。

差點一個鯉魚打挺蹦起來。

東京、上京、都落入金國之手。

斡魯補率領數量不詳的數萬兵馬,兀術和粘罕各領三千騎兵,像兩把割肉尖刀一樣插了過來。

勢如破竹。

你們有沒有見過用刀豎著劈竹子?只要一刀劈下去,竹子豎著的纖維會直接開裂,甚至會一裂到底,順著裂開的縫隙切下去,不比切開一根芹菜更費力。

耶律延禧匆匆忙忙的升帳召見群臣:“朕要爾等何用!行路十日,會盟五日,前後半個多月,竟然沒有一人能為朕分析利弊!”

痛心道:“燕雲十六州啊!多好的平原,又有高山可守!牧馬耕種兩相宜,契丹人在此安居樂業多少年,竟然要一朝被奪走嗎!蒼天吶,列祖列宗啊,我寧願和趙佶一夕歡好,也不願失去燕雲十六州。”

群臣慌忙勸諫:“陛下,十六州本是唐朝故地,歸還中原倒也不妨。您卻是大遼之主,焉能雌伏!!”

“陛下愛惜天下的心,臣等有目共睹,此事萬萬不可啊!”

“宋主雖然喜歡神童和勇猛的少年,未必是那個意思,您不要……”不要把自己想的太好看了。女人們對你趨之若鶩,只因為你是皇帝。

“宋主可能沒這個意思。”

耶律大石本來想痛罵昏君敗壞祖宗家產,轉念一想,罵他又有什麽用,自己不如早做打算,還能給契丹留下一條血脈。考慮如何在悄悄溜走時保存最多的實力,以及下一步應該去哪兒。

蕭奉先一聽就明白了,陛下這是打定主意,準備同意趙佶的要求,給他們燕雲十六州。立刻垂淚道:“臣等無能以致於君王受辱,我死了算了。”

耶律延禧一怔:“呃我沒準備和他……噢噢,嗯。唉……大遼的列祖列宗啊,事到如今,難道我身邊就沒有一個忠臣嗎?”

耶律大石:你不需要。

耶律延禧悲傷的感慨了好一會。撕心裂肺,捶胸頓足,差點把一腦袋小辮兒都拆了。

蕭奉先最懂他:“陛下,不若答應宋主的要求,暫做權宜之計。等他和金國拼得一個兩敗俱傷,陛下再親自率軍,收服燕雲十六州,豈不美哉?這就叫螳螂捕蟬黃雀在後!”

最後能收服才怪,能拼個兩敗俱傷保護好遼國就不錯了。

“唉,也只好如此了。”耶律延禧嘆氣道:“朕心裏難過,無力起身,你與丞相代朕去簽訂盟約。”

蕭奉先想想皇後是我妹妹,我還有個弟弟深受聖寵,將來怪罪下來,我不會太慘。含淚答應了。“陛下且放寬心,用些許州城,換取趙官家為您披堅執銳,這和封他一個封疆大吏是一樣的。”

不寒顫,很體面。

……

遼國丞相又來拜謁大宋官家,含羞忍辱:“外臣叩見聖明天子。我主已經打定主意,和宋主簽訂盟約,我主奉上燕雲十六州,供宋主屯兵牧馬,宋主親自率兵,為我主抵禦金賊。外臣帶來了遼國的地圖,與趙官家重訂國界線,探討盟書。”

還得咬言砸字、分一分主次、高低關系呢。

林玄禮穿了一身圓領袍,戴了刺繡護腕,鹿皮的小靴子輕便又漂亮。歪坐在官帽椅中,手裏把玩著一封書信,滿臉神采飛揚,因為沒兒子所以還不用留胡子,看起來格外年輕飽滿。

倒不是很興奮,他知道耶律延禧肯定能同意。

好家夥,一路被人從上京(內蒙古)追的快要逃到西京(山西大同)了,橫跨半個中國,這時候還要什麽臉啊,能抵禦金國就不錯了。唐朝能引進回鶻人平安史之亂,你們契丹人和回鶻人差不多算是一堆的,引進我們也不意外。

帶過來幹活的翰林們和遼國丞相一個字、一個詞的摳細節,總算談好了盟書。

依然是兄弟之國。

林玄禮驚訝:“延禧哥哥不來?他不來,誰配與我歃血為盟?”

我刀都磨好了!

現在沒有艾*滋*病、梅*毒,還算安全,只是不知道有沒有甲肝乙肝啥的。

遼國丞相:“啊這……官家說的很是。但我主憂國憂民,突發疾病,倘若強撐病體來歃血為盟,恐怕對宋主的身體不利。”

本來還在磨嘰禮儀問題的大宋翰林們立刻站隊去支持遼丞相,確實確實,病人的血就別給官家喝了,萬一喝出點什麽小毛病呢。

問題是本次出門沒帶丞相,地位得對等。

官家親自去和遼國丞相簽訂盟約,那地位就低了。

翰林學士和魏季禮倆人算是地位最高的,差一步就能升任丞相。

林玄禮在他倆之間看了一會,落到那個開開心心的種經略身上:“擬旨,封種師道為參知政事,燕雲路經略安撫使,賜玉帶玉魚,行文汴京。”

雖然地方還沒到手,他已經把行政管理安排好了。整體算作一路,這大宋二十四路的劃分,終於改為二十五路。

種師道楞了一下,立刻出列拜倒在地:“臣叩謝聖恩嗚嗚嗚嗚”

作者有話要說:????拖延癥發作,又差了一千字沒寫完,先睡了,早上還得爬起來擼鐵。下午五點之前補全。剩下的一千字也就是雙方簽訂盟約外加調兵遣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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